埃曼努尔·格鲁希

更新时间:2024-03-07 13:07

(Emmanuel, marquis de Grouchy,1766年10月23日-1847年5月29日)法国拿破仑战争期间法国军人和世袭侯爵,法国元帅。百日王朝期间,1815年4月15日,因镇压保王党叛乱有功,被授予法国元帅权杖,指挥北方军团的骑兵军,波旁王朝复辟后,他流亡美国,1821年大赦回国。1831年恢复元帅军阶,1832年进入贵族院。

人物生平

半生征战

格鲁希1766年10月23日生于巴黎附近的维莱特城,他的父亲是一位侯爵。作为贵族子弟,他14岁就进入位于斯特拉斯堡的炮兵学校学习,1781 年毕业后被授予炮兵中尉军衔。不过他对炮兵不感兴趣,在1784年想法转入了国王禁卫军的骑兵。大革命爆发后,由于他的贵族身份,他失去了军官资格,被迫在家里过了几年平民生涯,但他显然并不愿意过平淡的生活,在1792年法国大扩军时期,他重新加入军队,在阿尔卑斯军团中任炮兵军官。1793年参加平息了法国南部旺代省的保王党叛乱。可是不久就又因为他的贵族身份而被迫辞职。1794年再入军队。1795年他在由奥什将军率领的西路军参谋部中任职。1799年8月15日在诺维之战中受伤被俘。获释后,指挥莱茵军团(司令莫罗)的一个步兵师,参加了1800年 12月3日的霍恩林登之战,大胜奥地利人。大约在1801-1805年间晋升为将军。在第二次法奥战争中,率一个师参加了乌尔姆会战。1807年2月7- 8日,参加艾劳之战,格鲁希在此战建立了殊勋。6月14日又参加了弗里德兰会战。后任西班牙军队骑兵总指挥兼马德里总督。1809年,他在欧仁亲王手下参加意大利战役,负责指挥第一龙骑兵师。6月14日,他率该师参加拉比之战,立下赫赫战功。7月5-6日,在达武元帅手下参加瓦格拉姆会战。俄国战役中,他在欧仁亲王手下,指挥第三预备役骑兵军团参加了有决定性意义的博罗迪诺会战。接着相继参加了小雅罗斯拉维茨(10.24-25)、克拉斯诺耶(11.17)、别列津纳河(11.27-29)等战斗。由于在俄国的恶劣环境中健康受损,格鲁希未能参加1813年的德国战役,但在1814年法国战役中,格鲁希作为骑兵指挥官参加了大部分战役。

百日王朝

波旁王朝复辟期间,格鲁希被任命为监察长,百日王朝期间,格鲁希又为拿破仑服务。1815年4月15日,因为镇压了保王党在南部的叛乱,格鲁希被授予元帅权杖,时年48岁,他也是拿破仑所晋升的最后一名元帅。格鲁希先是指挥北方军团的骑兵军,后来指挥北方军团的右翼(第三、四军和第一、二骑兵军共3.3万人)参加了6月16日的利尼之战和6月18日的瓦夫尔之战(均是击败普鲁士军队的战争)。

追击普军

拿破仑准备向威灵顿的部队进攻。为了防止布吕歇尔的军队与威灵顿的军队会合,他抽调出一部分部队去跟踪追击普鲁士军,以阻止他们与英军会合。他把这支追击部队交给了格鲁希元帅指挥。但此时拿破仑出现了致命的误判,他在16、17日认定普军向东撤往那慕尔(Namur),英联军向北撤过布鲁塞尔(Bruxelles),这导致实际上撤往瓦夫尔(Wavre)的普军必定能够及时前去增援决心在滑铁卢以南抵抗的英军。且出于对普军的轻视,拿破仑直到第二天中午11点30分巡视过战场后才派出格鲁希。拿破仑的命令非常明确:第一,格鲁希在让布卢集中兵力;第二,沿着那慕尔和马斯特里赫特方向侦察;第三,尾随普鲁士军的撤退线路,并发现他们的真正意图。收到命令的格鲁希认为,普鲁士军很可能12小时前就已动身,虽然没有明确的骑兵侦察报告,但他认为敌人很可能沿着那慕尔路撤退了,如果继续追赶,他会与拿破仑主力部队越来越远。因此,他请求与拿破仑一同到四臂村。拿破仑拒绝了他,重复了命令——找出普鲁士人撤退的路线,发现敌人就立即进攻。

滑铁卢之战

格鲁希只得执行命令,下午暴雨骤下,格鲁希在艰难泥泞中晚上到达让布卢,那里的普三军已经撤离。恶劣能见度下,先期到达那里附近的骑二军没能钉住普军。但格鲁希通过对百姓的询问和骑兵连夜弧形搜索侦察,确定了普三军撤走的大致方位。连夜向拿破仑呈送了第一份报告。'陛下,我荣幸地向您禀告,我已占领让布卢,骑兵进驻索文尼尔。总数35,000的敌军正在继续撤退。我们在此缴获400头牲畜和若干粮仓,及一批物资。根据所有报告显示,普鲁士军在到达索文尼尔后,分成了两支纵队;一支是在去瓦弗的路上,另一支看来正去向佩尔韦。可以推断,可能一部分将与威灵顿汇合。中路部分是布吕歇尔所带的部队,正退往列日。还有一个伴随有火炮的纵队,退到了那慕尔。

经格鲁希派出那六个中队骑兵报告核实,格鲁希正确判断出原在此处的普军去向为瓦弗。于是第二天向该处前进。士兵三天的随身干粮已尽,分发口粮消耗一定时间,格鲁希在两个军行军队形中部,中午到达萨尔-瓦兰附近。在这里听到传自滑铁卢的炮声。 可是,格鲁希尽管部分纠正了方向,为时已晚。普军已经到达圣朗贝附近。

埃克塞尔曼已经命令六个骑兵中队今夜推进到萨尔-瓦兰,三个中队到佩尔韦。等收到他们的报告,如果大量普鲁士军队退向瓦弗,我将向该方向尾随他们,阻止他们到布鲁塞尔,并把他们和威灵顿分隔开。如果相反,我的情报若显示普军主要退向佩尔韦,我将向那里前进追击敌人。

蒂勒曼和博斯特尔所部在陛下昨日击败的普军之内,他们今晨10点还在此处。他们声称普军伤亡多达2万。离开此地前他们曾打听距瓦弗、佩尔韦、阿尼分别有多远。布吕歇尔臂部负伤,但经包扎后未影响重新指挥

经格鲁希派出那六个中队骑兵报告核实,格鲁希正确判断出原在此处的普军去向为瓦弗。于是第二天向该处前进。士兵三天的随身干粮已尽,分发口粮消耗一定时间,格鲁希在两个军行军队形中部,中午到达萨尔-瓦兰附近。在这里听到传自滑铁卢的炮声。 可是,格鲁希尽管部分纠正了方向,为时已晚。普军已经到达圣朗贝附近。他在当日晚前到战场已经无望。

18日10点30分,艾克赛尔曼斯的先头部队在拉马拉克(La Baraque)通往瓦夫尔的道路上与蒂尔曼的后卫部队交火,他派人向格鲁希汇报消息,自己则带着军队继续向普鲁士人进攻。 在瓦兰,热拉尔军也与格鲁希会合了。11点30分,仍在用早餐的人们听到了从圣让山方向传来的炮声,热拉尔、巴尔蒂(Baltus)、瓦拉泽(Valaze)与格鲁希临时开会商议何去何从。热拉尔建议朝着炮声前进,格鲁希没有同意下属的建议,他表示服从皇帝陛下的命令:“皇帝昨天告诉我,他会和威灵顿交战,因此传来炮声一点也不奇怪!如果他需要我参加战斗,那么他就不会把我派去追击普鲁士人,自己独自面对英国人。而且,如果我穿过那些被昨夜和早上的大雨浸透得泥泞不堪的道路,即使我出现在战场也为时晚矣。” 热拉尔继续劝说格鲁希,他认为局势已足够明朗:“普鲁士人只有两个选择,向布鲁塞尔推进或与威灵顿在圣让山的兵力会合。无论他们选哪一个,出于谨慎,我们都应该朝着炮声前进,因为如果普鲁士向布鲁塞尔挺进,那么他们对战斗的影响甚微。但是他们与威灵顿会合,我们向炮声前进便能阻止他们,即使不能,也可以将他们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会议气氛紧张,巴尔蒂站在格鲁希一边,他认为“几乎不可能在泥泞的道路上运送大炮并及时赶到皇帝的阵地投入战斗”。但瓦拉齐说他的工兵可以克服一切障碍,他支持热拉尔。最后格鲁希还是决定驳回热拉尔的建议,会议快结束时,第二骑兵军的副官带来了艾克赛尔曼斯从新萨尔送来的报告更坚定了格鲁希向瓦尔夫进军的决心。

其实和很多书中描述的不同,即便格鲁希此前被说服,采纳热拉尔的建议命右翼朝滑铁卢的炮声前进,他也很难及时赶到战场。从瓦兰到普兰西诺(Plancenoit)——比洛军在滑铁卢出现的地方——必须渡过代勒河,而且只能在穆思捷穿过北边的桥梁,到普兰西诺他需要走13.5法里。格鲁希所率军队在当时的环境下行军,平均时速大概为1.5法里,倘若格鲁希12点下令从瓦兰出发,那么,到达普兰西诺至少是21点,对战斗不会有任何影响。

16点,他收到了拿破仑上午10点在卡尤写给他的命令,命令他继续向瓦夫尔推进,经奥蒂尼和穆思捷(Moustier)与大军主力保持联络。这命令使格鲁希深信他行动的正确性。随后旺达姆军与瓦尔夫的普军交火。瓦尔夫战役打响,双方激战至23点才停止,法军击败了普军右翼但未彻底摧毁他们,随着热拉尔军、帕若尔骑兵军等部队的陆续赶到,格鲁希已占到了优势,格鲁希正盘算如何追击蒂尔曼并向布鲁塞尔推进与拿破仑会合,上午十点半他才听到拿破仑兵败滑铁卢的消息,格鲁希只得迅速撤退,在撤退途中格鲁希展现了高超的指挥能力带领麾下部队顺利从普军的包围圈中撤退。

昏招迭出

波旁王朝第二次复辟后,格鲁希为避免遭受政治迫害而流亡美国,这个决定无疑是英明的,没有出国的元帅们都遭到了迫害,其中米切尔·内伊元帅更是丢掉了性命。由于此时法国内不时出现针对拿破仑和格鲁希两人的批评之声,他们都制造了大量“历史发明”,以此挽回名声,但值得注意的是,格鲁希的造假手法尤为粗糙,简直到了不堪卒读的地步。

在拿破仑授意亲信古尔戈(Gourgaud)1818年于伦敦出版《一千八百一十五年战局》(Campagne de dix-huit cent quinze)一书后,格鲁希立刻予以反击,同年在美国以“格鲁希将军”名义出版了《关于1815年战局叙述的看法》(Observations sur la relation de la campagne de 1815),书中掺入了多份伪造、篡改的命令。以18日下午1时发出的命令为例,他表示这份用钢笔写的、字迹清晰的命令是铅笔写的模糊命令(这个谣言导致学界长期有人认为字迹不清导致格鲁希把engagée读成gagnée)……当然,除非有人能看到原件,不然这说法便是死无对证,他这么天马行空倒也不失为论辩手段。但格鲁希将军接下来的造假就让人啼笑皆非了:

斗大的一个”滑铁卢战场“(champ de bataille de Waterloo)赫然在目,这样的破绽再明显不过了。要知道,法军在18日乃至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滑铁卢会战称为蒙圣让(Mont St-Jean)会战,因为滑铁卢根本就位于战场之外(命令中的“我军此刻正与敌军在滑铁卢一线交战,敌军中心位于蒙圣让”只是相当于给了格鲁希战场纵横导向,这里的滑铁卢一线指的是通过滑铁卢的南北方向的布鲁塞尔-沙勒罗瓦大道),只不过是英军统帅威灵顿公爵的战前总部所在地,他19日的战报中才确定此战名称,苏尔特如何能够穿越时空写出这样的字句?由此可见,造假也是个劳神费力的工程,如拿破仑一样的集体劳动多少才能靠点谱,格鲁希这样的父子店难免错漏百出。

实际上,格鲁希根本没有必要如此作假,下午1时发出的命令,最快也要5时才能到他手上,他远在几十公里外,开到滑铁卢早就天黑胜负已定,如何干涉?为掩盖得令后未做行动的尴尬,直接赔上了自己的信誉,也不知他如何衡量。

晚年岁月

1821年,格鲁希被赦回国,1831年11月19日,法国政府恢复了他的元帅军阶,次年,格鲁希进入贵族院。1847年6月7日,格鲁希病逝于巴黎,享年80岁。1873年,他的回忆录经其孙德·格鲁希编辑整理后出版。

人物评价

格鲁希作为骑兵指挥官是勇敢果断的,夺取了许多作战的胜利。从他解决南部保王军、俘虏昂古莱姆公爵;在瓦弗打败普鲁士的蒂勒曼军;在那穆尔阻击两个普鲁士军团的追击,以60人伤亡杀伤1500普军等战例中可以看出格鲁希作为独立指挥官作战也相当出色。格鲁希1815在拿破仑指挥下打的也不错,在林尼指挥一翼始终牵制住两倍于己的蒂勒曼军。在滑铁卢一战中他能根据让布卢方向侦察的结果改成主力在拉希塞、偏师在瓦夫尔已经不容易,只可惜战后叙述时出现重大纰漏,被文学家诬陷导致被大众长期误解,令人叹息。

大事年表

1766年生于巴黎

1812年出任新建大军团骑兵第三军军长,参加对俄国的远征。

9月7日参加博罗迪诺会战,负责进攻库尔干纳炮垒。

11月担任神圣骑兵队的指挥。

1815年4月镇压昂古莱姆公爵的叛乱,接着受命组建骑兵预备队。

4月15日晋封元帅。

6月15日担任北方军团右翼部队的指挥官。

16日在利尼击败布吕歇尔。

17日奉命率部尾随败退的普军侦察。

19日接到增援命令时,与普军提里曼部激战,未来得及增援拿破仑,也是滑铁卢之战失利的一个因素。后逃亡到美国。

1821年美国回到法国

1831年恢复元帅军衔。

1847在巴黎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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